安静的睡颜,仿佛岁月静好,睡梦中的白瑞回到了儿时,七彩的糖豆和绚烂的花朵将他淹没,淡金色的阳光照过来,棉花糖做的云朵托起他翱翔。

    “好可爱……”齐胜坐在床边,盯着白瑞,看对方脸上开心的笑容,微笑如同平静水面荡起的涟漪,也荡开齐胜的心绪,他抚摸白瑞的眉眼,往下捏了捏脸颊,然后是唇,似乎梦到什么好吃的,下意识舔了舔嘴巴,顺势将齐胜的手指含了进去,吮吸。

    嘴巴的触感让齐胜浮想联翩,下身勃起,当时就想立马把白瑞压在身下,狠狠进入,最好干得对方涕泗横流。

    但是他还需要复健,才能掌控自己新的脊柱,现在他的后背僵硬得如同钢板,为了达到最好的恢复效果,齐老爷子找来的世界顶级专家将齐胜脊椎周围的神经和新的机械脊椎连接得严丝合缝,还特意调高了敏感度,以保持神经的活跃。

    有时候齐胜想小美人鱼上岸的代价之一是每走一步都仿佛行走在刀尖,而他为了和白瑞在一起则是脊椎变成了一把利剑,机械生硬地切割他的骨骼皮肉和神经,但是只要想到造成这一切的人是白瑞,他便不自觉嘴角上扬,想这真是痛苦的甜蜜。

    没有双手的白瑞比之前还要听话,吃饭洗澡上厕所都需要别人的帮助,就像一株寄生植物,没有宿主就要立刻死去。

    等他醒来,就到了饭点,仆人端来餐食就下去了,齐胜故意叫做了些白瑞不爱吃的胡萝卜和青椒,对方不是很配合。

    “长嘴,啊——”齐胜一手拿碗一手拿勺子,哄着白瑞吃饭,“乖乖吃饭,就给瑞瑞糖吃,好吗?”

    “好……”白瑞没有恢复好,哑着嗓子一边回答一边点头,目光盯着床头柜上那一罐五颜六色的糖果,“糖……齐胜……”

    天真无邪的表情,让齐胜硬得要爆炸,然而性欲高涨却无法释放于齐胜而言,是另外一种奇异的快感,煎熬的欲望,和他对白瑞的爱一样蓬勃,满溢心口没有发泄的地方,越来越膨胀,皮囊鼓起来,极近撑破。

    “吃饱了吗?”一碗饭见底,齐胜轻轻擦拭白瑞的唇,见对方急不可待盯着糖果,于是取出几颗,在白瑞面前晃了晃,“吃糖之前要做什么?”

    “亲亲……”白瑞凑上了,亲在齐胜脸上,糖果没被剥开,他试探着亲上齐胜的唇。

    这下齐胜将一枚紫色的糖果塞进白瑞嘴里,酸酸甜甜的滋味让他的傻笑里多了一份幸福。

    怎么评价白瑞现在的状态,说他疯倒不至于,说他傻也知道基本的生活常识,说他智力退化却也认识常用字和会基本的运算。

    不过就是不认识人,问他叫什么不知道,问他还记得家里有什么人也不知道,而对于齐胜则是完完全全不记得。

    对此齐胜很生气,他想着就算白瑞不爱他,至少他对他做的这些事,总该造成白瑞的心理阴影吧?恨或者怕,不管哪一种都比现在强!没有任何反应,只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憨劲儿,什么都不怕,至纯至善的傻模样,可爱是可爱,细想却叫人气愤。

    既然不记得,那么就建立新的条件反射,齐胜这么想着也是这么做的。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于是白瑞的思维里,“齐胜”二字和“要吃饭”“要上厕所”“出去玩”以及一切需求挂钩,这两个字是万能的咒语,念出来就能百分百解决问题。

    在齐胜的悉心照料下,白瑞的身体状况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些血色。之后就没有继续住在病房,换到了卧室,更有生活气息。

    暖色调的装饰,柔软宽大的床,地上都铺着羊绒毯,已经是冬天,昨天早上还飘了小雪花,山上就更冷,不过齐家有地暖,温度烧得很足,卧室每天都会换上新的鲜花,温室培育出的娇弱花朵也只适合活在温暖的环境。